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虐戀文男主降為男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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虐戀文男主降為男配

白啟氣得在書房坐都坐不住, 李桂湘忙著安慰他順便上眼藥。白宛想到今天顧譽衡的種種表現便覺得心驚,握著腕間的玉墜,心裏暗下決定。

李桂湘哄了白啟半晚上, 總算讓他平靜下來,便順勢提起:“今天宛宛受了好大的委屈, 上次你說要給她辦個宴會……”

“辦!她是我白啟的女兒, 名正言順,我要讓所有人都知道!”

白家要辦宴會, 邀請了整個上流圈子的親朋好友, 顧家也在其中。

顧銘章來打聽:“是有什麽要事嗎?這麽盛大。”

顧譽衡讓他們不用去:“不過介紹一個私生女, 我和思筠去就行了。”

顧銘章大為驚詫:“白啟有了私生女?那思筠——”

“她最近心情不太好, 我會看著她的, 這段時間就不來老宅了。”

顧銘章和許明秀自然體諒, 叮囑顧譽衡好好照顧思筠,“別再惹她生氣傷心了啊。”

顧譽衡有前科,這時候只能乖乖點頭聽勸。

宴會定在京城最高級的酒店宴會廳,聲勢浩大。白思筠覺得顧譽衡上次的妝造團隊很好,懶得自己費心思, 花錢又請了他們, 給自己隆重裝扮了一番。

夫妻倆一同出席。

不過她不是來看白宛這個醜人的, 她來參加, 是因為她的好友嚴俊林也會來。

“俊林哥!”

“思筠。”

嚴俊林生得高高大大,氣質和顧譽衡完全相反, 是個一見便覺得溫柔和煦的男人。白思筠結婚後,他去了國外的分公司, 這幾天也不過是回家休息。

白思筠很後悔自己為了愛情扔掉了所有的社交圈,和好友們漸漸失去聯絡, 滿心思撲在顧譽衡一人身上。知道今天嚴俊林回來,特意過來見他。

嚴俊林看著眼前的男女,笑容越發溫和:“好久不見了,你過得怎麽樣?今天你們家……是有什麽喜事嗎?”

白思筠撇嘴:“你待會兒就知道了。不說這個,我好久沒見你了,我們一定要好好聊聊!”

顧譽衡知趣退出:“我去和長輩們打個招呼,你們聊。”

白思筠擺擺手,自顧自拉著嚴俊林走了。

嚴俊林心底酸澀,但也欣慰:“你們關系看著不錯了。”

白思筠拉著他到了角落,這才對他搖搖頭:“一時說不清。俊林哥,我是想和你說聲對不起……這幾年我腦子進了水,為了他一個人,把你們這些真心對我好的人都拋在腦後……”

嚴俊林一聽就覺得這話裏有事。

隨著宴會開始,看到白啟帶著兩個陌生女人出來,嚴俊林便知道了,是有事,還很亂很覆雜。

顧譽衡單獨站在他們不遠處,與上來搭話的人閑聊。心底的情緒酸得他喝進去的紅酒像米醋,但腳步一步沒動。

他對那個情緒說:“人家有交友自由,也有選擇自由,要是他們是真愛,能讓她治愈創傷幸福一生,那就看開點。誰讓咱理虧呢。”

心底還是酸,但沒有想打斷他們、上前把人拉走的沖動了。

這場認女兒的宴會,對顧譽衡和白思筠來說,就只是來表個態加聯系上嚴俊林。當白啟在上面拉著白宛說這是自己真正的大女兒時,顧譽衡當著所有人的面,和白思筠扭頭走了。

白思筠走之前高聲嘲諷:“人活著就是能看見稀奇事,我媽沒了七八年,我突然多了一個比我小三個月的姐姐。白啟,你拿著我媽的錢興旺發達,拿著我媽的錢在外頭養情人私生女,臉皮比故宮的城墻還厚!齊盛集團是我媽的,齊盛的大小姐只有我一個!哪來的阿貓阿狗也配做我姐姐!”

顧譽衡帶著白思筠走的時候,白宛在他身後忍不住喊他:“譽衡……”似乎帶著無數祈求。

嚴俊林好整以暇地走到他們側邊,看著顧譽衡的表現。

顧譽衡冷冷看他一眼,拉著白思筠頭也不回地走了。

顧譽衡的表現讓白思筠很滿意,破壞了正名宴的她心情大好,親自下廚給他整了一頓大餐。

吃到一半,嚴俊林打來電話。

白思筠看著面前的飯菜和顧譽衡,猶豫。

顧譽衡低頭吃飯,隨意地說:“你們好久沒見了,想聚一聚就去吧。”

白思筠一聽,心理負擔徹底沒了,放下筷子興沖沖跑了。跑之前還對他雙手合十再度表示了抱歉……

顧譽衡看著她的背影,搖搖頭,忍了忍,沒忍住磨牙。

不怪白思筠,都怪狗東西。狗東西造孽,報應全落在他身上,真是沒天理。

和嚴俊林聯系上的白思筠漸漸恢覆了自己的社交圈,她不再隨時等在這個房子裏,只要顧譽衡一回來就能看到她,然後亦步亦趨地纏著他說那些日常瑣碎。

她也開始忙了起來,有時候比顧譽衡還回得晚。

其實顧譽衡知道她在做什麽。

她在嚴俊林的幫助下變賣了一些資產,新開了一家公司,專門和白啟對著幹,當然也做正經生意。

從沒經手過這些,白思筠起步不容易,嚴俊林放下了國外的公司,調動任職,回國幫她。

她沒來找顧譽衡,甚至都沒告訴他開公司的事,顧譽衡就當做不知道。只暗地裏讓人給她開開方便之門,給她送點項目業務,以免她開局太難。

雖然很難,他卻幫得點到為止,也從不上前幫她解決麻煩。

白思筠確實需要成長和鍛煉,不能像從前那樣,所有的生活重心都圍著一個男人轉。

前世的2.0在這一點上總是想不透,看到白思筠轉變態度而醒悟後,心是偏向白思筠了,卻還是像過去三年一樣,以為這個人是自己的所有物,能理所當然地控制她的社交,強迫她把所有的心思依舊放到自己身上。

對白思筠來說,這種在乎和第一世的不在乎又有什麽區別?

都沒有把她當成一個獨立人格尊重、愛護、支持。

而也在這時,白宛找上了顧譽衡。

以歸還玉墜的名義。

顧譽衡去了。

他知道白宛肯定另有目的,只是不知道她要怎麽做,便以不變應萬變,順著她,看她想幹什麽。

兩人約在一家咖啡館,他去的時候,白宛就坐在了窗邊位置,給他點了他最喜歡的咖啡口味。

“不知道這些年,你口味變了沒。”

顧譽衡沒動那杯咖啡,他對原主的記憶可是記得清楚,眼前這個清新小白花,最大的愛好是下藥。

“變沒變,對你也不重要了,你找我只是要把玉墜還回來?”

白宛聽了頓時泫然若泣,目光盈盈望著他:“是因為思筠嗎?是不是她不喜歡我,所以你也……你以前不是這樣的,哪怕送我離開時也不是這樣。”

顧譽衡說:“你是我的小姨子,避嫌而已。”

白宛被他這句堵得說不出話來,賭氣去摘手腕上的玉墜鏈子:“好,你想撇清關系,那就徹底撇清,就當沒有當年的事,沒有什麽玉墜!我們根本就沒有那三年!”

她用力扯著手鏈,扯得整片手都紅了,卻越激動越解不開扣子。

顧譽衡伸出手,按在她的手背上。

白宛一下子停下了所有動作,含淚看過來:“譽衡哥——”

顧譽衡說:“我幫你解。”

白宛所有的情意哭訴全都卡在喉頭,眼淚撲簌簌往下掉。

“你說過,不管我想要什麽你都答應,騙人的,都是騙人的……”

顧譽衡握住她的手腕不顧她的掙紮,真的把鏈子解了下來,拿起那枚玉墜放在手心,似乎陷入了回憶。

白宛越發哭訴起來,像當年那樣,企圖喚起他當初的情意。

顧譽衡沒擡頭,只看著玉墜,問她:“還記得我為什麽送你玉墜嗎?”

白宛壓下心虛,發小脾氣說:“我不是說過嗎?我早就忘記小時候的事了,你連五年前的承諾都忘得一幹二凈,我還記得那些幹什麽?”

顧譽衡笑了一聲,收起玉墜看向她:“我當年見過你的爸爸,和思筠相冊裏的岳父一模一樣——別急著否認,當時我八歲了,從小記憶超群。除非你把你、你舅舅媽媽當年的照片給我看。”

白宛手一抖,不敢搭話。

這就是這個故事最操蛋的地方。

原主記憶力超群,遇見白宛的時候去查了她的基本資料。然後查到了一張照片,是白啟和她的合照。姐妹兩個年紀只差了三個月,小時候也都肉嘟嘟的,有七八分像。嬰幼兒的孩子不好辨認,抱著她的男人卻一眼能確定,於是原主就相信白宛是那個小女孩了。

但凡他再多查一些,就會發現“媽媽”不是同一個,但是原主又自詡尊重隱私,點到為止了。

他把手機放到白宛面前:“你給你媽打個電話,問問她,當年我們遇見的地方,是哪裏。”

白宛往後退,在完全沒有串供過的情況下,她怎麽敢給媽媽打電話。

“不用問……我……我想起來一些……是游樂園是不是?”她只好搬出從爸爸那邊套來的微弱信息。

是的,她知道玉墜是白思筠的,所以很多次都試圖從白啟那得到更多信息。

但是白啟對白思筠並不上心,早就記不清什麽了,只記得是在游樂園,白思筠差點丟了,送她回來的小孩和她互送的禮物。

顧譽衡態度熱切了幾分,高興地看過來:“你想起來了?那你想起我帶你去看動物巡游,你被河馬的人偶嚇哭的事嗎?”

白宛嘟嘴:“不記得!我才沒有嚇哭。”

這話很有水平,沒承認,但又好像承認了。

顧譽衡果然更加激動,身子前傾靠得更近了:“好好好,你沒哭。那我們一起坐摩天輪,你說長大了要做我的新娘……”

白宛心頭一喜,表面卻垂下臉落寞起來:“別說了……譽衡哥哥,我記得,但不需要記得了不是嗎?”

“你記得?”

“是,我記得,我都記得,可最後你的新娘不是我……這是我年少任性的報應嗎……”

她擡起頭,淚水大顆大顆地滾下來,我見猶憐。

顧譽衡收起了所有表情,靠回椅背冷冷看著她:“我和她從來沒看過動物巡游,沒坐過摩天輪,她那時候才五六歲,根本不知道什麽新娘,只把我當做一個大哥哥。”

白宛的眼淚和柔弱全都僵在原地。

她瞪大了眼,所有的血色在瞬間褪盡,連握在胸前的雙手都發白顫抖起來。

顧譽衡從牙縫裏擠出幾個字:“好,很好。見面第一天起,你就騙了我,還騙了我三年的感情,白宛,你確實有能耐。”

她嚇得伸手去抓他的手:“不……不是……譽衡哥哥你聽我說……我沒有騙你,我一直說我不記得了呀……”

顧譽衡躲開。

追躲間,桌上的咖啡潑散下來,濕了他腰腹一大片。

“對不起對不起……譽衡哥哥,對不起……”白宛跑過來,抓著他腰間的衣服,淚眼朦朧,“你說的是氣話對不對,三年的感情,你明明那麽愛我,怎麽能說是我騙你的,明明是你先來招惹我的。”

顧譽衡揮開她的手,不留情面:“對你好只是因為這個玉墜、以為你是那個女孩。如果只是我認錯人,我們之間確實還有交往的情分,但你騙了我,那三年,不過一個騙局而已,算什麽感情。”

說完,拿著玉墜頭也不回地走了。

白宛蹲在原地哭得泣不成聲,眼中的怨恨卻越來越深。

顧譽衡出門就看到玻璃窗外有個人鬼鬼祟祟,他順著這個方向看過去,看到的就是他和白宛所坐的位置,嗤笑一聲,上車走了。

白宛要是想發八卦雜志制造輿論,顧家可以壓下所有消息,要是想威脅什麽人……純粹多餘。

不過蠅營狗茍上不得臺面的心機手段而已。

白思筠最近也感受到顧譽衡的心情了,那種世界那麽大,能忙的事情那麽多,為什麽要把所有心思花在一個人身上,費盡心機的感慨。

見過寬闊的世界,她連白宛都暫時拋在了腦後,直到收到一個匿名快遞。

快遞裏是厚厚一沓照片。

主角是她老公和她的私生女妹妹。

兩人在咖啡廳有說有笑,還情意綿綿地牽著手。

前一刻覺得世界那麽大的白思筠,此時立刻想讓顧譽衡看看花兒為什麽那麽紅。

他要是不再三否認舊情未滅,要是沒有對她保證過,她根本不會詫異這些照片。可是他言之鑿鑿地說過,說自己對白宛沒了舊情,說會始終站在她這邊。她甚至還因此心生愧疚,覺得以前可能冤枉了他,覺得自己當初強人所難地結婚,確實對他不公平。

白思筠想立刻沖回家掐死顧譽衡這個說一套做一套的死渣男。

嚴俊林和她在公司加班兩天一夜,只為了趕某個項目進度,搶走白啟的生意。出去倒個水回來看到她一臉憤怒,詫異地走過來看了看,就看到這些暧昧照片。

“顧譽衡這混蛋……”嚴俊林也手癢了。

白思筠快速收起照片扔在一邊:“不用管,忙完再收拾他。”時至今日,她不會再為了這些感情的事,影響自己更重要的計劃。

嚴俊林看了看她神色,不再多說。

顧譽衡知道白思筠在忙項目,所以一直沒去打擾她,直到她拿到了投標,估摸著她會回家了,也提前下班回去了。

進門就被扔了一臉照片。

“回去告訴你家白宛,用不著給我送照片示威,她想要撿破爛,拿走就是。你們再敢到我面前嗡嗡嗡,這麽喜歡給人看親密照,我幫你們登報上大屏,讓全世界看看姐夫和小姨子的秘事。”

顧譽衡躲開紙片的鋒利,隨手抓了一張照片看了一眼,嗤笑。

“找的攝像師還挺專業。”

白思筠冷冷看他一眼,踢開腳邊的文件袋,大步上樓。

“站住。”顧譽衡揉了揉被刮疼的臉,喊住人。

“嗤——”白思筠抱胸轉過身,“假面撐不住了,露出真面孔了?不裝了?”

顧譽衡掏出口袋裏的玉墜,走到她面前,先狠狠彈了一下她的腦門:“不分青紅皂白,又被白宛牽著鼻子走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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